遂平民间故事之：李欠光包打李河店

据说一百多年前，遂平城西有一个人名叫李欠光,爱打抱不平。

有一天,李欠光去卖粮食,赶着牛车来到舞阳县北李河店天就黑了,他来到李河店南准备过桥。只见一个打水的人,水桶放在桥当中,那人话也不说,抱着两只胳膊仰着脸。李欠光拽紧缰绳停住车,上前对那人说:“老哥,挪挪桶,叫车过去。”那人理也不理。李欠光强耐住性子又对那人求情说:“老哥,叫我的车过去吧。”那人还是理也不理。李欠光一时火起,抬手朝那人一拨,只见那人险些掉进河里，他随手抓起水桶扔进河里。

李欠光回过头正要赶车过桥,路旁饭店里的老板喊着跑过来,“哎呀,惹下大祸啦!你要是有本事,这粮食还能拉走,要是没本事连牛也得撇下。”李欠光便问:“咋回事?”老板说:“刚才你打的那个人是这里武馆的人,一会儿他们就会找你的事。”李欠光说:“老叔,你叫打不?”老板说:“你只要有本事,粮车先放我这儿,丢一个谷籽儿,赔你一颗金豆儿,丢一头牛,包你一头骡子。

说话间,只见北面黑压压过来一群人,这群人全是紧身衣、小打扮。他们来到李欠光跟前,不由分说挥拳就打,李欠光早就窝着气,这下子可就撞倒了油篓儿,他大手一挥,齐刷刷倒了一群,后面的又扑上来。人越来越多他越打越凶,猛打阵儿,打出一条胡同。他退到河边看见二棵枣树,碗口来粗,他跑上前搭腿一绞,枣树“呼”的一声连根拔起。只见他挥动枣树,前头一挥,倒下一片;后头一扫,倒下一群,直打得天昏地暗月上树梢。这时武馆馆主见占不了便宜,就大声喊道:“徒儿们,别打了，师傅来了。”这些人早吓得魂出了壳,一听这声喊个个像吃了还魂丹,一下子回过神来,钉在原地不动了。头儿走过来向李欠光连连赔不是,并邀请李欠光去武馆吃酒。

到了武馆,端上大鱼大肉,摆好酒席,馆里大徒弟出来让菜,用刀扎起一块大肉,朝李欠光嘴里扎去。李欠光嘴张,连肉带刀一起吞进嘴里,一用力“咔嚓”一声,刀尖被他咬断,嘴一张,刀尖“啪”的一声牢牢地钉在桌头上,满座的人吓得眼珠都要蹦出眼眶,李欠光却没事样,笑了笑说:“这做饭的真不中用,连骨头都没弄净。”

席毕,李欠光要回饭店,大徒弟出来送行。一边走一边求李欠光说:“师傅教两手吧。”李欠光正不耐烦,抬脚一弹,大徒弟“哎呦”就飞上树梢。然后李欠光赶上几步,轻轻地接住大徒弟,一看大徒弟三根肋骨戳穿肉皮露在外头。李欠光笑笑说:“你们这帮龟孙不做好事,打死完也不亏,快回家养伤去吧,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1988年3月搜集于嵖岈山乡常韩村

讲述人:王永哲,男,82岁,农民,上过私塾,嵖岈山乡常韩村人

记录者:宋永祥,男,34岁,大学毕业,遂平一高教师。